【莫萨】血腥爱情故事（04~05）
其实一点也不血腥。
米扎flo萨，音乐天才！莫扎特×吸血鬼！萨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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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什么？”熟悉的声线喊出熟悉的称呼，那一瞬间，萨列里甚至以为是莫扎特从几百年前回来了。但他很快认清现实并冷静下来，看着这个现代版的莫扎特毫不局促地坐在过夜对象床上与他攀谈。
“我叫您大师呀，”年轻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萨列里刚刚的失态，“您只告诉了我您的姓，以及您的职业，叫您萨列里显然不够亲密，所以我就叫您大师啦。”萨列里回想了一下，自己昨晚似乎确实告诉过莫扎特自己是一名作曲家，主攻古典音乐，现在改行做摇滚。
对记忆的搜寻让他再次头痛欲裂——这该死的感觉竟和数百年不曾体验过的宿醉感如出一辙。萨列里开始努力回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记得自己刚进门就发现莫扎特竟然在同一家酒吧——并非登台演出，而是站在吧台后面顶班调酒师，他差点落荒而逃。但莫扎特显然看见他了，甚至很有可能还记得这个白天刚刚打过招呼的邻居，这种情况下就这么离开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要知道萨列里的目标一直是被莫扎特完完全全当作一个路人，一个就算贴脸撞上也只会认为“有点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的路人甲。于是他佯装镇定，不紧不慢走到吧台前坐下，当然保险起见他还是选择了一个靠边的位置。
但莫扎特从不按常理出牌，这位临时调酒师将手肘支在吧台上，主动凑过来和他搭话：“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开玩笑的。”
萨列里感觉自己的情绪像坐过山车一样随着莫扎特吐出的每一个单词起伏——人类都喜欢这么形容——刚攀上高点就疯狂下坠，真是惊险又刺激。而且莫扎特并没有止此离开，他收起了那副轻佻的笑容，改为双手撑着台面，用蜜色的眼睛注视萨列里，接着说：“我当然记得您，我们住在同一层公寓不是吗？”
为什么莫扎特说话永远喜欢大喘气？萨列里不由佩服起自己这个时候还有闲情想别的，如果当初不是莫扎特死的早，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对方吓出心脏病来。
“所以，您需要点什么？作为送给邻居的见面礼，让我请您喝一杯吧！”莫扎特的笑容如此明亮且耀眼，萨列里的目光却渐渐聚集在对方暴露在外的颈部皮肤上，他说——
“您说您想要我的血，于是我请您喝了一杯血腥玛丽。”莫扎特从床上坐起身，开始帮助萨列里回忆如今这一切错误的开头，而重新归位的记忆令萨列里羞愤到想冲破玻璃晒一个日光浴直接了结自己。
事情确实如莫扎特所说，在萨列里提出了一个在绝大多数人看来莫名其妙的要求之后，莫扎特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开心地转过身给他调了一杯血腥玛丽。“按照您的要求，现在给您奉上我的血，请慢慢享用。”莫扎特眨眨眼，将那杯血腥玛丽推到萨列里面前，萨列里盯着杯子看了两秒，当然实际上是在用余光观察莫扎特的反应，而莫扎特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他，满溢纯真的热情，让他全身的毛孔都兴奋战栗起来。最终，在莫扎特殷切的目光中，萨列里端起了酒杯。
即便是在一切都一团糟的现在，萨列里仍旧确信莫扎特在调酒方面的天赋或许仅仅比在音乐上差了那么一点点：只是抿了一口，他甚至找回了还是人类的时候酒精带给自己游离现实世界之外的飘忽感。于是萨列里不再犹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反正自己不会喝醉，这样反倒方便他借酒醉适时离开。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像脱轨的火车一样迅速迎来了跳崖式发展，萨列里明显没有经历宿醉后的断片并清楚记得当时的一切，但当时的自己却像摄入过量酒精的人类一样开始和莫扎特胡言乱语起来——当然事实上这都是他的真心话。他称赞了莫扎特的音乐（“您的音乐无可比拟，简直不似人间所有！”），说莫扎特是真正被音乐之神眷顾的天才，是自己的偶像（“其实您一直都是我的偶像”），总之就是拼命把一切溢美之词都往莫扎特身上堆。
“您真是太可爱了，竟然那么热情的称赞我，那我现在算不算艹粉？”
从回忆里回到现实的萨列里只想把自己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字面意义上，他下意识开始用目光搜寻自己的蛋糕刀，抬头却看到莫扎特一丝不挂大大方方的站在床边。这让萨列里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求您了，先把衣服穿上吧！”他迅速将早已揉成一团的床单投掷给莫扎特，然后像个误入男厕所的少女一样捂住脸转身，直到两人都勉强达到衣物蔽体的程度，才终于一起坐在萨列里家的客厅里继续追忆往昔，这个往昔目前还仅限于昨天晚上的事情经过。在莫扎特的多方提示下，回想起全部经过的萨列里不得不承认昨天晚上的自己可能真的脑子进水——考虑到他出门前刚喝了血袋，所以大概率应该是脑子进血。在称赞莫扎特的音乐之后，俩人愉快聊起了各自对于音乐见解，说到激动处，萨列里抓起莫扎特的手用堪称深情的语气表示：“为了您和您的音乐，我愿意做任何事！”
“于是我问您：‘您愿意和我上床吗？’，您答应了，还带我回了您家，我才发现我们竟然住在同一栋公寓同一层的对门！真奇怪为什么没有早些遇见您，不过您不觉得您家的光线就算对于吸血鬼来说也有些暗吗？”
莫扎特的话让萨列里吓了一跳，虽然他今天已经收获了足够多的惊吓，但他依旧产生了之前都没有过的惶恐——莫扎特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他迅速环顾四周，确认视线所及范围内只有卧室部分被动过，看来他们昨天晚上进门之后就省去其他任何预备步骤直接上了床，莫扎特暂时应该不会发现自己冰箱里伪装成番茄汁和草莓酱的血液储备以及下层冷冻室里的冻人血冰棒——别误会，萨列里是一名遵纪守法的吸血鬼，这些血液都是他通过达·蓬特以合法手段获取的。于是他重新镇定下来，并决定将莫扎特的这句话当做一次修辞手法运用实例来处理。
而莫扎特、这位当代的音乐天才，此刻正站起身准备走进主人家过分整洁的厨房——谢天谢地他并不准备拉开窗帘多享受点阳光。
“大师，请让我给您做早饭吧，还是说吸血鬼已经不需要吃早饭了？”
你能给我做什么，萨列里想，鲜血布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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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萨列里还是成功打发走了莫扎特，用的不外乎是“我要开始工作”、“我们住这么近有事方便的很”以及“下次联系”之类的借口，虽然为后续发展埋下了隐患，但好歹解决了当前的燃眉之急。
在公寓又恢复成仅有萨列里一人——或者说一个吸血鬼之后，他决定打开冰箱消灭那些差点被莫扎特发觉的“番茄汁”和“草莓酱”，来通过填满胃袋填补内心的空虚；但在冰箱和餐桌间往来直至天黑，萨列里最终意识到这不过是人类为暴饮暴食寻找的又一个借口，他依旧无法摆脱由莫扎特造成的情绪上的巨大波动。
他需要去找达·蓬特。
他现在也只能找达·蓬特了，毕竟严格来说这里认识他——包括吸血鬼那方面——的只有达·蓬特一人，而他又不可能用FaceTime联系以前的非人类朋友。倒不是说这种行为不够吸血鬼，而是来美国之后的这几年来他们都没怎么联系，对方很大概率已经换了全新的人类身份，包括电话号码。
达·蓬特之前在维也纳当值，萨列里和他也是在那认识的，那时候萨列里还是个古典音乐作曲家兼乐团指挥，达·蓬特写舞台剧本，两人在工作上——人类社会的那部分——甚至还合作过几次。后来达·蓬特决心为理想追寻美国梦，来到洛杉矶希望成为好莱坞众多知名编剧中的一员，萨列里觉得自己差不多也该换个地方、换个全新的人类身份来避免周围人的怀疑，于是决定和达·蓬特一起来到美国，改行做了流行音乐制作人。这场跨越太平洋的工作调动最终得以实现则要归功于罗森博格，这位教皇跟前说得上话的教会高层人员因为过去的某些原因对萨列里颇有好感，至于他是否仅仅是在教皇为安全套问题苦恼时提了这么一句则完全无关紧要，总之，这事成了，萨列里和达·蓬特拿到了美国绿卡，并成功在洛杉矶扎根。感谢萨列里几百年间的辛勤工作，以及完备的理财投资观念，在第一次偶遇莫扎特之后并尾随对方回家之后，他很快就通过一点无伤大雅的小手段买下了正对门的那间公寓。
“噢我亲爱的安东尼奥，如果你来找我只是因为你和莫扎特终于发生了点什么，我只会恭喜你，你终于决定从这该死的柜子中出来了。”听上去达·蓬特似乎对此毫不惊讶，“要知道现在全美国都已经允许同性恋结婚，何况你们连种族都跨越了，还担心什么性别问题呢。”
萨列里认真思考了一会：“我担心的正是种族问题。”
而这让达·蓬特从电脑屏幕前转过头夸张的叫起来：“哇哦，所以你刚刚终于决定出柜了？”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那可是莫扎特，无论他是男是女都无法阻挡我对他……的音乐的渴望。”萨列里明显语塞，但他很快重新找回了叙述重点：“问题就在这儿，你知道吗我昨天晚上只是喝了杯酒，结果却竟然像真的喝醉一样对他说了一大堆胡话，还同意和他上床了！我怀疑我中了诅咒，或者被哪个巫师下药了，我现在只是看着他就特别容易兴奋，我能听到他的心跳、皮肤下血液流动的声音，那种感觉让我抑制不住的想咬他然后吸他的血，我现在喝袋装血都感觉味同嚼蜡，而且我的暗示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我肯定是哪出毛病了，你快帮我看看，我知道你有相应资格执照。”
对此达·蓬特只是又用他艺术家一贯的夸张风格进行回应：“你确实有病，病名为爱。很好，在惊情四百年之后你们之间又出现了《暮光之城》的剧情展开，别挣扎了萨列里，莫扎特就是你命中注定的“歌者”，接下来你们之间还会发生什么？《吸血鬼日记》？《真爱如血》？还是《夜访吸血鬼》？”
萨列里干巴巴的说：“如果你愿意像《夜访吸血鬼》一样将每月评估时间改在夜间并提供上门评估的话我还是很乐意的。以及我很确定，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范海辛》或《吸血鬼猎人巴菲》里的剧情。”
最后萨列里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在他把前半夜都花费在和达·蓬特一同待在那个小公寓之后——这对一个吸血鬼来说不吝于起个大早满怀期待去朋友家待了一上午却什么事也没能解决。他决定回家把冰箱里剩下的人血冰棒也都给吃掉，然后好好睡上一觉，等明天晚上起来说不定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然而这大概真的是上天安排，回家路上萨列里不得不因道路施工绕行，并恰巧路过上次遇见莫扎特的那家酒吧。一番纠结之后，他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内心深处，萨列里在既想见到莫扎特的同时又希望莫扎特今晚不在这里——前半段出于感性而后半段出于理性，这样他就能大失所望地喝上几杯然后装出人类喝醉后的样子发发脾气甚至砸坏点东西——他对此堪称驾轻就熟——以进行适当的情绪疏导。但莫扎特还在那儿，画着金闪闪的妆穿一身酒保制服站在吧台后面，明显是在表演结束后就立马赶来轮班。
“调酒师昨天下午在自家浴室摔断了腿，恐怕最近两个月我都要在这里帮忙啦，大师。”莫扎特这么解释道。而这让萨列里更加忧郁，因为这是他来到美国以后最喜欢的一间酒吧，干净整洁，价格适中，离自己家也近，还没有那么多让自己忍不住露出獠牙的违禁药品爱好者——好了现在有一个比吸毒者的血液更吸引他的莫扎特了。
自暴自弃之下萨列里决定再次尝试行使人类才有的醉酒的权利，他又向莫扎特点了一杯酒：“和上次一样，谢谢”。
莫扎特自然没有让他失望。这么做的结果就是两人一起在酒吧后的小巷子里度过了下半夜，所幸萨列里还记得在彻底天亮前坚定拒绝莫扎特继续温存的提议——说实话从他们俩进行这事儿的方式来看有没有温存这么一说都是个问题——回到了家，避免自己被太阳烧成灰的命运。
这次萨列里决定不跟达·蓬特说，他暗暗下定决心让这成为自己最后一次失控，他以后都不会再喝莫扎特调的酒了。为此，他需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tbc—
关于萨列里说莫扎特是自己偶像的部分来自《莫扎特传》，虽然这部电影狠狠黑了一把萨老师，但是莫名给人一种萨老师近距离接触莫扎特后幻想破灭怒而粉转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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